2014年4月6日

港都夜晚




週末去探班,鹽埕區裡四處散落跟夜店相比顯得過時也更有血肉的酒吧,豆皮咖啡就像轉角一盞溫暖的燈,沒有誘惑與張狂,寂寞又忠誠地陪伴來自各地的人們。我在窗邊坐下,對面是一個大陸女孩,隔壁桌的客人高聲闊論服貿爭議,遠一點的角落坐著一些外國背包客。我看著窗外,幾乎像是空城一般的街道,雖然蕭瑟卻並不讓人唏噓,大概是因為這一帶早已不再熱鬧,繁盛榮景實在地變成過去,沒落成為這一區的現實,並且越來越習慣。

C為我作了一杯奶茶,然後我聽著宋東野的鴿子,一逕流淚,最後為了讓自己冷靜,改聽BBC的廣播。店打烊了之後,我們到碼頭散步,聊着令我崩潰的事情,聊她感情裡的新想法。我想起以前去她房間玩總被她好生款待,兩人窩在彩色繭燈圍繞的角落,吃晚餐,喝奶茶,談論藝術。C說那時候的我在天堂裡活著,現在下凡了,我才突然意識到,自己曾經是多麼幸運,沒什麼煩憂,不食人間情感的煙火。因為被無私的人愛著,忘了愛情是自私的,自私的一直是自己。

問世間,愛情啊,空笑夢,一場風聲。

夢醒來,只有我,名是寂寞,字看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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